人的精神状态,主要集中在两只眼睛里。
人的骨骼丰俊,主要集中在一张面孔上。
窥视“面相”,主要看他们的精神状态和骨骼丰俊与否。
精神和骨骼就像两扇大门,打开两扇大门,就可发现里面的宝藏。所以,在未闻对方言语时,观人精神和骨骼,便是观人的第一要诀。
这里的“神”并非日常所言的“精神”一词,它有比“精神”内涵广阔得多的内容,它是由人的意志、学识、个性、修养、气质、体能、才干、地位、社会阅历等多种因素构成的综合物,是人的内在精神状态。
“神”,不会因人一时的喜怒哀乐而发生大的变化,貌有美丑,肤色有黑白,但这些都不会影响“神”的外观,换句话说,“神”有一种穿透力,能越过人貌的干扰而表现出来。
比如人们常说“某某有艺术家的气质”,这种气质,不会因他的发型、衣着等外貌的改变而完全消失。
气质,是“神”的构成之一。从这里也可看出,“神”与日常所言的“精神”并不一样。
“神”并不能脱离具体的物质东西而空空地存在,它肯定有所依附,这就是说“神”为“形”之表,“形”为“神”之依,“神”是蕴含在“形”之中的。
眼光清莹,顾盼不斜,眉秀而长,
精神耸动,容色澄澈,举止汪洋。
俨然远视,若秋日之照而步深山;
处众迢遥,似丹凤而翔雪路。
其坐也,如磐石不动;
其卧也,如栖鸦不摇;
其行也,洋洋然如平水之流;
其立也,昂昂然如孤峰之耸。
言不妄发,性不妄躁,喜怒不动其心,荣辱不动其操。
万态纷错于前,而心常一则;
可谓神有余也。神有余者,处世严谨公正清廉,故皆为上贵之人,凶灾难入其身,天禄永其终矣。
似醉非醉,常如病酒;
不愁似愁,常忧如戚;
不睡似睡,才睡便觉;
不哭似哭,忽如惊悸。
不嗔似嗔,不喜似喜,不惊似惊,不痴似痴,不畏似畏。
容止昏乱,色浊似染。癫狂神色,凄怆如失,恍惚张皇,常如恐怖。
言论瑟缩,似羞隐藏,体见抵拒,如遭凌辱。
色初鲜而后暗,语初快而后讷。
此皆谓之神不足也。
神不足者,多心胸狭隘,私心重重,故多招牢狱枉厄,官职失位矣。
头顶圆厚,腰背丰隆,额阔四方,
唇红齿白,耳圆成轮,鼻直如胆,
眼分黑白,眉秀疏长,肩膊脐厚,
胸前平广,腹圆垂下,行坐端正,
五岳朝归,三停相称,肉腻骨细,
手长足方。望之巍巍然而来,
视之怡怡然而去,此皆谓之形有余也。
形有余者,心宽体健,豁达大方,故令人长寿无病,富贵之形矣。
头顶尖薄,肩膊狭斜,腰肋疏细,肘节短促,掌薄指疏,唇蹇额挞,鼻仰耳反,腰低胸陷。
一眉曲,一眉直;一眼仰,一眼低;
一睛大,一睛小;一颧高,一颧低;
一手有纹,一手无纹。
睡中眼开;
男作女声;
齿黄口露;
鼻准尖薄;
秃顶无发;
眼深不睛;
行状欹侧,颜色猥琐;
头小身大,上短下长;
此之谓形不足也。形不足者,阴郁压抑,先天不足,故多病而短
命,福薄而贱也。
◆ 清,如水的清澈明澄,用在人身上,就是清纯、清朗、澄明、无杂质的状态,与人的端庄、豁达、开明风度相配,常与“秀”连之,称为“清秀”。
◆ 浊,如水的浊重昏暗,用在人身上就是昏沉、糊涂、驳杂不纯的状态,与粗鲁、愚笨、庸俗、猥琐、鄙陋相配,常与“昏”连用,称为“昏浊”。
从这儿可以看出,清与浊是相对的一组概念,说明人是:
聪明还是愚笨,
智慧还是鲁钝。
在评判人的命运时,清者贵,浊者贱。
邪,指奸邪;
正,指忠直。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道德标准,因而邪正观念有明显的时代特征。
古之奸邪,在今天也许是正确的,古之忠直,在今天可能是迂腐的。换言之,就是忠臣良士与奸贼佞臣之分。
另有介于正邪之间的一类人,这类人应在具体的环境下去区分他(她)是奸邪还是正直,不能一概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