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的《天黑黑》,我的新酒吧里常放的歌,很好听,也挺让我伤感。因为我常常会想起那天的章尾,就是在这首歌的伴奏下走到我的面前,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身边多了那个清纯如水的女子——于鱼儿。
我没有哭,为了一个男人掉眼泪,白羊的泪腺还没有这么发达。我只是笑笑:“章尾,你女朋友啊,怎么很眼熟啊。”章尾似乎很尴尬,手不自觉的搂紧了于鱼儿。“呵呵,搂这么紧干吗,我还能吃了她啊?”我潇洒的点起烟,叼在嘴上。于鱼儿还是那么大胆,推开章尾的手站上前:“微微姐,章尾以前是你男朋友没错,可他现在爱上我了,我也爱他,我们要在一起!”我掐了手中的烟,斜觑了一眼鱼儿:“鱼,你紧张什么,姐不会和你抢男人的。”于鱼儿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眼中似乎说:“是吗?”我干笑两声,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走吧走吧,不就一个章尾嘛,姐还会跟你抢不成?”这时,章尾讷讷的开口了:“微,那些钱……”“不就三十万吗,我沈微微生意做这么大还缺这点钱不成?你和鱼儿留着办新家吧啊!”我用不耐烦的口气掩饰着心酸。鱼儿还想说些什么,被章尾拽着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不一会儿,安朵就推门进来了,脸上带着坏笑:“微微姐,我都听到了。”
“我知道。”我又点了一支烟,烟雾缈缈。
“你何苦啊,让了章尾就算了,那三十万可是你抵了这酒吧才搞到的周转资金啊……”安朵皱了皱眉。
我笑笑,人无奈的时候总是爱苦笑的:“大不了再白手起家啊!”
“说的轻松哦。”安朵顺手拿过一支烟,“你不觉得亏啊,鱼儿是你最疼的好姐妹,章尾是你最爱的人,现在两个都背叛你。”
“也许亏吧,但他们都是我不忍伤害的人,他们幸福我就开心了。”我把头埋的很低很低。
“微微,现在开个酒吧也不容易,你怎么这么傻啊!”安朵摇摇头,“本来还想帮你闯难关的,看来我是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我走了。”安朵转身离开房间,末了又说了一句:“你这样的个性永远都成不了大事,亏你还是白羊的呢。”
我抬起头,揉揉发酸的眼睛,走出门去。
“阿丁、阿其、LINSA,你们都过来!”我唤了一声,有些事是该解决了……
把转让店面的手续办好给了品哥,我一身轻松。品哥不解的问:“怎么还没试试周转呢就不要店子了?你这地段不错啊。”“品哥你是个好人,谢谢你给我的资金。”我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些话,就大步离开了。留下怔在园地一脸迷茫的品哥。
我买了一张去三亚的飞机票,我还有点积蓄,正好用来散心。在宽大的侯机厅里,我凝望着巨大的落地玻璃发呆。没有人送我。我是孤单的。
身边是两个青春正茂的女高中生,她们读着一张小报上的占星文章。“白羊座→爱就爱了,离就离了,我不负人,但求人也不负我。如果真的发生了,笑一笑,挥挥手,说声: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