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作为一切深邃思辨的创始,土星是恐惧的根源,因为它是时间的象征。当然,三王星的渐次发现,表面上似乎给人类带来自我救赎的生机,实际上却加快了人类意识和思维的裂变,破坏了长远以来以土星为外围的稳定圈,致使信仰从土星那里出现断层,向自由无序滑落,同时由于土星的基本影响,真正的知识分子和艺术家都保留了一份严谨而固执的理念,作为他们整个天才体系的支点。
星象学的体系以太阳为中心,太阳时间是传统的延续,犹如骨架血肉一样支撑地球的纪元。但是狮子座并未因此而禀赋时间的灵敏嗅觉,相反,会成为继双鱼后的健忘家(二者有本质区别,海王是过于沉湎模糊体验导致忽略时间的存在),因为太阳没有辨识力和形而上的构造本能,只可充当时间的感性表层。
在太阳之上,却有一颗灵异的卫星,有效地将所承受的光转化为艺术的泉水和安抚心灵的羊水,并将太阳的发散性时间聚拢成直觉性的永恒时间,弥补土星过于理智和逻辑的特性。在这个层面上,土星所司的摩羯座和月亮所司的巨蟹座乃宇宙时间的恩泽福地之轴线,平衡其余各双对宫的动荡。一个有趣的问题是个人的福点和灵点,一旦跟二星扯上关系,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会体现一种韧性十足的阴柔。
巨蟹座的风格
源源不断的灵感火花、极度敏锐的细腻和过度发展的敏感,月亮的游移总是给巨蟹座天才抹上一层奇异的光芒,使之具备病态和某种小心翼翼的美感,既不同于天王的爆发式创造、海王的潜化幻梦、冥王的洞穿式挑针,也不同于金星对美感的自然呈现,月亮需要营造温柔的安全模式,以掩饰本身存在的懦弱、犹豫、不安及不愿长大的恐惧。月亮艺术家的风格有时亲切如普通邻居,琅琅上口,散发着俗世生活最平易的本色;有时发展出一种极致的潜意识状态,企图通过回溯母性的力量构筑平稳的精神大道,或者完全依靠忧虑导致的多思驱除愚蠢的假象。例如思想家卢梭、乔治·桑、卡夫卡、普鲁斯特、马勒、维尼亚夫斯基、毕沙罗等巨蟹座艺术家,将月亮的分离、聚合特色细致入微地铺展在奇特的情境里。
虽然巨蟹座的含义里有很明显的家庭情结和依附心理,但是如果巨蟹座力量被过分强调,往往出现对宫土星带来的孤独宿命感,不经意间会像摩羯座一样重视宿命,此时会倾向于独自行动或者隐居生涯,也可能无法受到同代人的重视。月亮象徵理智的脆弱,它那一点都不纯粹的理智,更多地表露在知觉印象、直觉智慧和情绪轮廓上,而且也恰恰因为这些不纯粹,造就了一个极其缜密繁琐的思维世界,比水星旺盛的思维缺乏明晰性和层理性,但是更加趋近意识的土壤和精神的语言。所以,月亮在意志上的弱势直接演化为复杂的思考模式,为人类打开独到的新局面。一般而言,此座由于同时受日月的眷顾,黄道带12宫中是真正的阴阳调和者,或者说真正追求日月共鸣的拨弦者,即使旁人无法理解。
有时候月亮人和海王人在情感语言的选择上非常相似,慵懒而易于兴奋,优雅而慢悠,有那么点厌倦和慢热,但是绝不会学者气和古板。不同的是,月亮人神经质,温顺的外表下隐藏着激进的潜质,艺术气质时常是一种与粗鲁生活共存的东西,比海王人具备孩子气。海王人对俗世不感兴趣,即使看上去兴致勃勃,也是暂时的好奇,他只是想用艺术手段烘焙出类似海绵质的蛋糕,这个过程中,仅有抒情气质是不够的,还需要梦游般的调味剂。
出生于7月3日的卡夫卡是一个巨蟹座的极端例子,过于孤独、忧郁和敏感,幸运的是这促使他缔造了一个藉由极端衍生出的直觉世界,荒诞离奇,阴冷怪异,却魅力无比,他的短篇小说比之其他,更能说明月亮处于高度灵敏的盈亏下引起的捉摸不定。月亮对于压力充满不可抗性,以致将压力化解为两条途径:阴郁或热烈。卡夫卡是前者的产物,马勒则是后者的产物,大半生所求的是纯洁的理想主义。后期浪漫派的他能充分发挥每种乐器的性能,精密的配器效果造就了无比绚丽的骄人色彩,从极其纤细、清柔的轻奏到浓厚而震撼人心的强奏,中间瞬息万变,色彩缤纷,庞大的乐队编制显现其激扬的个性,交响乐套曲《大地之歌》情感充沛脍炙人口。马勒花了很长时间努力向贝多芬靠拢。卡夫卡和马勒,作品皆在死后若繁花着锦,在独特性中立万,月亮的阴性面要么让天才过早成名,要么让天才错过当代人,在未来埋伏下永世的瞩目。
巨蟹座的时间艺术
希腊语中有两个表示时间的词,一是kairos,一是chronos。前者指时间的质,后者指时间的量;前者代表一固定的、为行动而设立的时点;后者内含时间的绵延,这种绵延也许为时点、时期或时段。从巨蟹座的符号上,我们可以形象地看到两个如同蝌蚪的图案围成一个闭合的圆环,代表了完整的月亮时间场,完美地包含kairos和chronos,体现的是分离中的聚合。月亮的瞬息移动使时间流露出最细微的分割之美,也使人类的个体存在变得潮汐不定,常常异化精神的表达方式和话语的获取渠道。12宫里的双子和双鱼,其时间结果通常倾向分裂,双子喜欢嫁接、移花接木式的杂糅,双鱼习惯融化、向四周辐射。
在巨蟹座的眼中,时间更容易成为柔软而怪异的物质,更容易因为春花秋月而跌入无穷尽的深渊。大地的一切常规虽然可以继续触摸,心灵与心灵之间虽然能够粗俗的交流,但是事物必须经过感觉的重新组织和堆积,好让世界的界限固定在不远处。水象中的巨蟹比天蝎轻巧,没有对时间进行歇斯底里的狂热分析;比双鱼稳定,对时间的掌握采取收拿得当的方式。如果一个巨蟹艺术家受到冥王和海王的强烈影响,他的时间艺术会因同时囊括天蝎和双鱼而形成特殊的悖论,从而对深度和广度进行多层分配,或者以此寻觅到一个救赎自己的洞口,或者不停辗转意图达到母亲子宫里的那种温暖安全的境界。艺术,在时间上成刹那的亮点。
辉煌的意识流-巨蟹座普鲁斯特
这里重点谈谈马塞尔·普鲁斯特。1871年7月10日诞生的一位文学史上的巨匠,尽管无法用雄伟和巍峨来加以形容。他比卡夫卡犹受柏格森的影响,拥有渊博精深的文化修养,迷恋某种细微如尘的印象和神秘体验,同时具有科学家的许多优点:准确的观察、无比诚实地反映事实、发现规律的毅力。水象为他带来的孱弱之躯,使他只能长年幽居室内,在过往的岁月里挖掘生命的要义,无法像健康的作家一样随手可拈源源不断的客观材料,因此很大程度上,身体的先天状况为他成为内顷性作家提供了条件,回忆、艺术、梦想、感知、空间、时间及对此的无止境分析是超长篇小说《寻找失去的时间》的主要内容。他的51年人生仿佛就是为了使这部小说受孕、分娩,正如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一组问答: “您相信能在另一个世界永生?”“不,是在这个世界永生。在某些时刻,时间突然停止,以便被永生所代替。”意识流这个概念在法国的文学批评中一般不使用,普鲁斯特的小说其实是三种文学传统的融合体,源于古典主义作家和福楼拜的演说体传统、内省式的文学传统和象征主义的文学传统。
在普鲁斯特的本命巨蟹宫,集中了太阳、水星、木星和天王星,显示情感和直觉作为存在之本源在他的一生中占据主要位置,也暗示实际生活中女性形象得到强化,他本人因此具备月亮所赋予的本质:超乎寻常的神经系统、庞大复杂的感受性、强大的精神回归本能。在巨蟹末端摇摆的天王与白羊宫的海王呈刑相,来自于人类初始的神性崇拜不但触发着一个指日可待的新观念,也给他的阴柔性格注入燃烧不断的幻觉和新鲜的词汇变化,披露了一个既长不大又渴望进入无人管束的精神城堡的矛盾体。然而巨蟹宫的强调几乎近于极端,使他终身陷在母性养育和保护的渴望中不能自拔,并终生寻找一种与母亲、外祖母给予的温柔呵护相同的温柔之爱,他使用次数最多的词语是“温柔”,这一切正暗合巨蟹座作为人类最早的摇篮的含义。上升天秤为他带来风度翩翩的儒雅魅力和优雅平衡的仪态举止,欣赏他的朋友,认为“他近于孩提般的娇弱,可爱的纯朴,显而易见的高雅,心地高尚”,从命主金星拱月亮可得之。合于下降的7宫海王一方面将迷人的眼神安在他那东方亲王般的脸孔上,一方面将忐忑不安和过分的谦卑安插进他的社交活动,形成奇特的交际手腕和人格趋向。金星、海王和月亮三者之间的关系在早期把他塑造成一个聪明、风趣、优雅而没有出息的社交界人士的形象,谁也没有料到他会树立起一座时代的丰碑,包括他自己。金月海无疑一般都能代表艺术潜能,实际上也会成为普通人对艺术家的真正才具理解的阻碍,甚至因此埋没其成为艺术家的可能性。
落在双子座8宫与9宫交界的莉莉丝展示他不为人知的个性,在智能、语言和智慧上的早熟,对某种终极信仰的确定,对性欲倒错的深沉压抑和独自思索,对宗教仪式的诗意的极强感受力,终于在42岁的海王、太阳、月亮入主中天巨蟹而得到具体成熟的行文表现,此前的所有只是一个铺垫。双子宫莉莉丝也隐含着他常年累月的呼吸系统障碍,一生如影随形。
普鲁斯特知道,在我们的印象之外,存在着一种必须理解的外部世界,而感觉和智能在他那儿不断玩弄的手法,就是邦雅曼·克雷米厄十分正确命名的一种“超印象主义”。他运用惊人的智力来分析感觉、感情和推理的一切幻象,我们可以从他的日水密合六分冥王窥见对感性事物的领悟天赋和竭力寻找它们相似规律的狂热,木星和火星对水星的辅助激化了这种智力,赐予他难得的讽刺天分,这幽默和喜剧性气质深受美国人欣赏。而智神星的微妙影响亦是不可缺少的其中一环,11宫的智神星带来对真理、广博知识和先知般的智慧的嗜好,处女座的智神星则促使他一丝不苟地剥析事实表里,六分日水三合金牛座8宫冥王,构成一个土象-水象-土象的小三角,个人价值和物质欲望通过与脆弱神经的联系伸向顽强的分析领域,显示一种既不乏温情又严密理性的思考倾向,而且逻辑性思维明显成为其感性思维的内质,为优越的洞察力和预见提供了很好的诠释。表面看小说弥漫着挥之不去的伤感,但是能够读懂它的人们却非常振奋,因为书中穿透现实的清晰提供了超越世人的智能以及来自天堂的内置性快乐。正如他在《斯万之恋》里的描写几近医院对病例的全过程的详细记录,像某些患了绝症而勇敢的医生,把痛苦的自我和思考的自我分开,每天分析病状的细微变化。
一块浸泡在椴花茶水里的玛德莱娜蛋糕,一条上了浆的毛巾,两块大小不等的铺路石,一缕斜照的光线,对美陶醉的几个时刻,正是普鲁斯特作为一种信仰基础的奇迹般时刻,即罕见的时刻,也可以说是小说的灵性所在。他对丝毫不引人注意的细节充满叹为观止的感受力和鉴赏力,犹如五棱镜一样忠实反映太阳折射的每一种色彩层次变更,处女座11宫金星赋予的冷静审美使他不愿意流于感官表面的耽溺,而是综合了印象派画家、哲学家、心理学家和技术家的禀赋,空前拓宽美学的运用领域,土象金星代表的是实证主义,先是发挥于贵族社交界,再遍及诸物,用一双植物学家的眼睛和系谱学家的手以及精神学家的头脑,孜孜不倦地研究社会结构及“人们在社会中和爱情中的相互关系”,11宫在某种程度上是扩大、广种博收并最大限度回馈的意思,处女座的金星削弱了金星本身的奢侈华美及无端的浪费,反而能将全部热力灌注于审美对象,因而处女座11宫的组合是一种收敛了的力量传导,恰如一个人穿了紧身的马衣在草地上散步。追求完美的严谨态度让他一直和形象、词语进行斗争,日以继夜勤奋工作,为了更传神地描述凡德伊乐句,整个晚上反复聆听德彪西的四重奏,1920年-1922年对作品各部分以一倍、两倍篇幅的增添修改,此即金星拱土星的极致反映,金星与土星的成相对于无节制的幻想是一种有效的节律,给普鲁斯特那强盛得有些倾斜的巨蟹宫送去矫正的钳子。但是要成为他的朋友并不容易,因为“他总是满腹疑虑,又对人类产生了某种程度的蔑视,这种蔑视很快就因工作和较为孤独的生活而大大加深,使他有时无法把心胸狭窄的人们和心胸不狭窄的人们区分开来……”,月亮拱土星既外露了一种质朴道德、深受天主教美德熏陶、善良忧郁而顺从的童年,又将童年的影子延伸至成年的生活,无形中令成年人世界的市侩庸俗粗糙变成对他的压迫,月土位有越清醒越痛苦的意味,代表戴上脚銙被禁锢的知觉、深埋的敏感、记忆的流放和某种冷酷的不屑。
位于白羊座的月海合象是命盘中特别值得注意之处。太阳水星的对位星月亮出现在白羊座,如同烈焰之水,在中世纪艺术里曾是圣母像重新出现的时期,趋向宣扬单纯积极温暖的人生观,即使普鲁斯特颠来倒去对生命易逝穷加追问,即使他没有特定的宗教信仰,最后却毫无保留地相信:通过艺术可以永生。当然,月海的相合为这过程填充了惊人的幻觉和想象,仿佛设置了迷宫和迷魂阵,尽管最初此相位是受到母亲和外祖母溺爱的表示。海王福照下的普鲁斯特拥有发达的视觉神经,习惯借助画家的勾勒法展现色彩感线条感立体感,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描绘各种被重视的肖像,达到了癫狂的程度,在他的笔下因此涌现大量的造型艺术,与其说写作,莫如说绘画。那种特别的句子长浪而柔和,吸收了法国最优美的散文技巧,插入语的运用神乎其神,最终锤炼为普鲁斯特专属的标志,至今无人超越。海王虽然不同于冥王的一针见血,仍然以超人方式令人不安地洞察他人的动机,都德说“普鲁斯特是魔鬼”,因为他表现出一种“无法得到安慰”、由孤独而发展过度的智慧,在分析动机上表露出庞杂的细腻和高度编织的直觉,海王强势的人或者童年时代受海王指引的人,某种层面上会衍生出跟音乐旋律相似的意识觉察力,像捕捉云烟一样捕捉没有形体的印象,他喜欢用隐喻,引入许多艺术品和音乐,体现鉴赏家的高雅和艺术家的深邃。海王使他保有神奇的中世纪智慧和对消失之物的存在诗意的感知,在接收新思潮的同时,几乎没有人比他更接近复古的神祗。月海合刑天王,使普鲁斯特的童年时代延长至1905年母亲去世,他的大半生都沉浸于一种病态而稚气的生活方式中,并以童年时代的生活作为整部小说的基石和支撑。这是一个比诗人还诗人的孩子。
摩羯座3宫的土星独自遥落下半盘,作为绝佳的责任感和恒久的信念,让他花了很多年为一部最后的小说贮存形象和词语,并于1919年木星四度轮回中天、土星与金星大团圆,凭《在少女们身旁》获龚古尔奖。土星的晚成,使他由逃避写作到进入写作,终觅到永生之果。
巨蟹座普鲁斯特,一直在逃遁生为人的命运,并为无法成为天才而沮丧。月亮的温和善感使这一座的艺术家行动力弱化,常陷入人际关系的主观纠缠中,他们本质上不相信其他人,却极度渴望从他人那里获取宠爱般的情感。当这种渴望上升为他们特有的智慧时,会变得十分严厉,甚至有些残酷,将全部的时间用来再现过去的温柔留下的怅惘。
月亮一般是女性本原的象征符号,但有时也用男性神灵来表示,贞节、易变、反复无常、冷酷、淡漠——这一切都是月亮的特征,令人感到有趣的是某些情况下它会成为“恶眼”的标志,预示着女巫的出现。因此月亮亘古以来所扮演的温婉角色,只是人类简单美好的愿望所致。巨蟹座艺术家必须承受温情的关怀和变动的邪恶双重人格特质,而且由于是本位星座,审美理想大多指向人类生活中最基本的状态,邪恶的潜质使他们更容易接近人类的阴暗面及尴尬性荒谬性,他们犹如随手抓住跌落的花瓣般抓住生命的本质,而这完全需要一种严酷的勇敢。每逢他们完成一件硕果似的工作,其中往往是勇气的推动,以及勇气附带的毅力。在艺术史上,海王的出现预示着对月亮的冲击和截夺,同时也是对金星的补充和丰富,意味着巨蟹座艺术家与海王的微妙联系,双鱼座可以跟海王全无芥蒂地交融,巨蟹座则趋向对海王的引用、复制和有点排斥的结交,月亮和海王的联手尽管对巨蟹座的意识分裂充满双倍的危险,却将回归内心和回归时间之外的宿命以不可逆转的重力牢牢套住双脚。潜意识发展过度的巨蟹座艺术家,对古典客观主义表示出匮乏的兴致,他们浪漫、伤感,具备强烈的抒情底子,而这抒情的本质是他们对情感的狭隘占有欲,以及由此导致的情感缺失,他们是情感的附生植物,长久地寻找着水源丰富的土地,以便在地底扎下自己脆弱无依的根。
巨蟹座和摩羯座一样,基本上倾向将个性调和得跟大众相平的程度,叛逆、桀骜不驯、另类、狂野、铁血等形容词在他们的字典里是尽量不派上用场的,至少他们不希望自己变成这一类人,甚至会在年轻时极力讨好奉承人们。公众的审美标准在初期对他们产生巨大的影响,因为月亮是一颗需要依附的星体,要摆脱顽固的观念和毫无用处的爱好的俗世压迫,需要孤独或者与孤独相似的私人生活尽力进入思考的中心,在思考的中心狠狠剔除大众泛滥的臃肿美学,重新塑造个人化的美学形态。从某个角度而言,他们只专注于自我,以一种不愿曝光的心态长期与自我对话,艺术活动即是他们精神的私瘾、心灵的痼疾,这一切促使他们无视大众的眼光和指点,不屑于大多数的愚昧和短浅,自己把握着一把衡量作品与事物本质的尺子,秘密进行裁夺和审视,这种行为常被大众误解为怪异。他们如果在有生之年将月亮的灵力发挥到极致,那是一种最接近神的光芒,先是照彻他们已经消逝的年代,最后照耀跟他们同一类的人们,不是以人格,而是以近于先知的关注。
每当月亮想绕道,试图从忧伤的柔情中奋力主宰设计得不合理的生活场景,随之产生的便是与柔情相对的智能,使巨蟹座流连于艺术完美性和私人品味,宛如传奇的魔术技艺,从黑暗里慢慢挣扎而出。配合太阳的辐射和土星的形式感,巨蟹座艺术家传达了奇特的感受模式和趋近真理的表达导向,永远行走于时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