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壬哲学预测的验例
知道事物应该是什么样,你是聪明的人;知道事物实际是什么,你是有经验的人;知道臬使事物变得更好,你是有才能的人。
——锹德罗
知其可信而不能爱,觉其可爱而不能信。
——王国维
六壬预测是很灵验的,在还没有探讨其验例之前,我先给大家讲个有趣的故事。
从前有个叫张铁口的,他带了个徒弟,传授拆字行当。一天,一位小脚老太太走近桌案,开口道:今天早上,我把祖传的四颗珍珠拿出来,想到房外亮处看看,不料跨门槛时绊了一下,手一松,珠子掉下地了。我找来找去只找到了三颗,还少一颗。请先生拆一个字,看能不能找着了。“……铁口听了,浑身上下打量了她了一番,便叫她从行头箱里抽出一个字出来,拆开一看,是个“酉”字。
张铁口道:“酉为地支,生肖属鸡,你丢的东西在鸡肚子里,你只要杀鸡就可找到了。”老太太听说能把失物找到,喜得合不拢嘴,忙摸出三十个铁的“规矩”,笃笃笃地跑回去了。当天上午老太太路过张铁口门口,笑嘻嘻地说:“我那东西真的在鸡肚子里找着了。”
第二天清早,东街铁铺的老师傅匆匆跑来,要求铁口为他找一把锒头。铁口也叫他抽个字出来,不料抽出来的也是“酉”字。徒弟在旁边看了,心里一惊:“那怎么好呢?如果照师傅昨天的详解,一定要出洋相了——老母鸡吃不进锒头的呀!“但是仔细一听,师傅说:“酉字横放,像只风箱,你的锒头在风箱旁边。”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东街过来的人带来口信,说:老铁匠的锒头找着了。
下午,一个乡下人来卜病人的吉凶,真是巧极了,他抽出来的又是“酉”字。张铁口问来人:“病人几岁了?”
答曰:“68岁。”
“有什么样的痛苦?”
“右肋部痛得厉害。”
“用手摸去有什么感觉呢?”
“有一块硬卜卜的东西。”
张铁口下结论说:“酉字上下出头是个‘奠’字,快给病人办后事去吧!”
傍晚将要收摊时,又来了个打扮得蛮漂亮的大姑娘,要求铁口帮她查一查头上常戴的一只珠凤,说是下午一直在房门外绣花,除了到屋内去过几次外,什么地方都没去过,那只珠凤却无缘无故不见了。张铁口也叫她抽个字,真是无巧不成书,抽出来的还是那个‘酉’字。铁口闭目推算了一会儿,说:“你的珠凤在门帘上挂着。”
两天当中,一连拆了四个“酉”字,张铁口用四种不同的解法打发了四个顾客,徒弟实在奇怪煞了。晚上,他便向师傅请教,张铁口笑笑说:“拆字这个玩意儿,实在是骗人的。主要靠你会动脑筋,分析买主的活动,把事情猜对。先说
“至于老铁匠的锒头,那是个手用家伙,时刻不离,用罢放在风箱上,更是常有的事。遇到有事外出,别人进来把风箱一撞,或是自己不小心把风箱一撞,锒头溜进风箱里边空弄的可能性极大。至于‘酉’字横倒像风箱,那全是随机应变出来的文章。
“那个68岁老人的病况,他年纪这样大,作痛又这样厉害,迟早必死,所以我一口咬定说他死定了。”张铁口说完,留下最后一个答案,就叫徒弟去揣摩。
徒弟想了半天说:“师傅,有了!那个姑娘爱打扮,头上每天插朵珠凤。她说午后一直在中堂绣花,并没有出去过,又说没有别人来过。这样看来,这珠凤一定失落在家中,而且也不是别人拿出或开玩笑藏了,那么这珠凤一定还失落在不易注意到的角落里。她最后还曾说多次到房内拿花,那就很有可能在跨门槛时轻轻擦过门帘而挂在门帘上了。她抽的酉字,我就可以说:门帘挂起像个西,门帘放下像个酉,心急碰着西和酉,门帘就把珠凤偷。师傅,您看对吗?”
张铁口一拍巴掌,大声说:对对对,你可以赚口饭吃去了。”引见陈德来:《三教九流的传说》,浙江文艺出版社1988年版,第103——107页。
这个故事不过是个民间离奇的传说而已,姑妄听之吧!像张铁口那样只懂点预测皮毛,凭着一张麻利的小铁嘴而赚钱混饭吃者,在我国民间确实代不乏人。更为可恶的是某些一知半解、瞎说八道、装神弄鬼、滥竽充数的江湖骗子,严惩污染了中国预测学这块圣地,使它蒙上了层层迷雾,鱼龙混杂,真假难辨。因而某些人视《周易》、六爻、奇门、太乙、六壬为唯心、迷信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刚才所讲的那个故事中的张铁口,他对事物的敏锐观察能力及颇高的悟性还是值得称道的。这毕竟是一种预测方法吧?但是,它与六壬之预测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