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从这位羊头人身的埃及神身上看到,白羊座不仅仅只关于战斗,这位神祇是生殖力量的象征,男人和女人都具有这种力量,对阿蒙神而言它是最原始的创造力,从神祇本身出发,显现于世界万象。这一动力背后并没有什么“原因”,只不过是白羊座的特性使然,正如生殖力量既是埃及人的阿蒙神的天然属性,也是古希腊人的宙斯和圣经中耶和华的天然属性。
Zeus(宙斯)或Djeus,在古老的印欧语里的意思是“天之光”,因此宙斯掌管着照明,是闪电(lightening)之神,亦是启示(illumination)之神(译者注:lightening和illumination都既有“照明”之意也有“启示”之意)。我时常奇怪于此,关于白羊座的传统著作中不太涉及我从这个星座中常常体会到的智识力量和洞察远见,我见过太多的白羊座人(译者注:此处指的白羊座人还包括上升和月亮在白羊座以及其他白羊特质强烈者,不仅限于太阳星座)致力于精神和灵性上的启蒙教育,比我认识的白羊座中通过身体搏斗来谋生的好斗的运动员人数要多得多,而后者符合传统意义上的观点。
当古希腊人编织从巴比伦和埃及继承来的星座的魔力神话时,他们编织的是那只超自然的公羊的故事:宙斯派这只公羊把佛里克索斯(Phrixus,希腊国王阿塔玛斯和仙女涅斐勒Nephele之子)和赫勒(Helle)从他们邪恶的继母手中救了出来,驮在背上前往科尔喀斯。赫勒掉下羊背溺于海中,这片海也因她而命名为赫勒海(Hellespont,也就是达达尼尔海峡)。而佛里克索斯安全地抵达了科尔喀斯,并受到国王埃厄忒斯(Aeetes)的保护,这位国王本身是一位魔法师,他是太阳神赫利俄斯(Helios)的儿子。
佛里克索斯祭献了这只公羊,把羊毛挂在一片圣林里,由一条龙看护,在圣林中羊毛变身成金的。它也就是后来伊阿宋(Jason)(编辑注:“战神”在希腊神话名伊阿宋,罗马神话名马尔斯)率领阿尔戈英雄们历经千险获取的金羊毛。这里的羊毛是给宙斯的祭品,于是我们意外地再一次看到了白羊座和这位脾气火爆的众神之王之间的联系。金羊毛,以及伊阿宋为了它进行的历险,似乎展现了杀死老国王、并寻求个人灵性上的身份认同的主题。我觉得这便是白羊座原型的核心。
伊阿宋(Jason)的故事跟我们对白羊座固有的发展模式的探索相关。因为羊毛来自于约尔科斯(Iolkos),伊阿宋的出生地,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象征着他“真正的”父亲,他自己内在的灵魂。伊阿宋的故事是典型的英雄神话。他是伊奥柯斯正统的王位继承者,而他邪恶的叔叔篡权并对年纪还小的伊阿宋构成生命威胁。伊阿宋被秘密遣送到睿智的凯龙(Cheiron,半人半马)那里,受到作战艺术的教育。被篡夺的王位继承权,以及性命攸关的尚为幼儿的血脉,正如坎贝尔(译者注:神话学家Joseph Campbell著有《千面英雄The Hero with a Thousand Faces》,Liz在十二星座神话原型中谈及的世界神话历史以及理论基础多次引用坎贝尔的研究成果)在其关于英雄神话的著作中指出的那样,这些都是每个英雄的故事中会出现的原型模式。他并非自动地生来就是英雄;为了寻找他一直拥有而不自知的一切,他必须历经考验和苦难才能抵达英雄之路。
伊阿宋必须在征途中跟两位具有破坏力量的男性,两位国王,竞争呈现给我们的是跟“恐怖父亲”之间的原型式斗争。诺伊曼(译者注:Erich Neumann,德国、以色列心理学家。Liz的心理占星主要基于荣格的心理学理论,在星座神话原型中亦多次引用荣格的观点来论述。而诺伊曼是荣格的追随者)在其著作《知觉的起源历史The Origins and History of Consciousness》中将“父亲们”写成是律法和秩序的代表,将文明的最高价值观一代一代传承下去。他们是集体价值的体现,在心理结构中以“知觉” (consciousness)的形式显现。因此,英雄必须成为旧律法的打破者,因为他是旧有统治体系的敌人,也是现有的“知觉”法庭。所以他很有必要跟父亲们、以及他们的代言人产生冲突,在伊阿宋的故事中父亲及代言人的形象则是坏叔叔珀利阿斯(Pelias)和魔法师国王埃厄忒斯(Aeetes)。
诺伊曼在上述著作中写道:“这位‘邪恶的国王’或是父亲的形象,代表着旧有的统治系统,将英雄遣送去跟怪物搏斗的战场,斯芬克斯(带翼的狮身女怪,她让过路行人猜谜,猜不出者即遭噬食)、女巫、野兽、诸如此类,并寄希望于此来证明自己的破坏行为……然而在一位神圣的父亲的帮助下,英雄成功击败了怪物。他高尚的本性和高贵的血统得胜,并在胜利中得到认可。而负面的父亲人物试图施加在他身上的毁灭则提高了英雄荣誉的分量、同时加速了负面父亲本身的毁灭。由此,老国王对儿子的驱逐,英雄的战斗,以及父亲之死,这个过程逻辑明确,前后一致,并具有积极意味。它们形成了一系列非常必要的经典事件,在事实上,并在象征意义上,英雄本身的存在就先验地预定了这些情节。他作为新世界的推介者,已经摧毁了旧世界。”
当伊阿宋到了可以作战的年纪,他回到了出生地约尔科斯(Iolkos),决心夺回王位继承权。在行途中他为了帮助一名老妪(其实是天后赫拉化装而成)过河而弄丢了一只鞋。而此时邪恶的叔叔珀利阿斯(Pelias)也接收了一道神谕,警醒他要当心只穿一只鞋的人。当叔侄二人面对面对抗之时,珀利阿斯摆出一副温和的面孔,认可伊阿宋是正当的王位继承人,并立刻派他取回金羊毛,这只羊原本是他们的祖先佛里克索斯(Phrixus)带去科尔喀斯的,只有将羊毛领回故土才能使佛里克索斯的灵魂得到安息。于是“恐怖父亲”将儿子遣往危险之中,如诺伊曼说得那样,希望让他毁灭。面对这种情形,伊阿宋聚集了著名的阿尔戈英雄队伍,经历了行途中种种历险,在智慧女神雅典娜、海神波塞冬以及天后赫拉的帮助下,抵达了国王埃厄忒斯(Aeetes)的宫廷。在公主美狄亚 (Medea)--她既是女祭司也会巫术--帮助下屠杀了恶龙(金羊毛的看守),偷了金羊毛。他回到约尔科斯摆脱了叔叔珀利阿斯,成为了国王。
这种迅速投入到危险情境中,以此证明自己男子气概的冲动正是白羊座的特性,尽管初听有些奇怪,白羊座的女人和男性一样也有这种特性:因为“恐怖父亲”不仅只限于男性才有,寻找内在“真正的父亲”的求索之路也不只限于男性。金羊毛则是内在的、个人的精神价值观的象征,似乎是“隐藏起来的”神祇的兽形或动物表征。国王埃厄忒斯,金羊毛的守护者,比珀利阿斯还要略胜一筹,因为他是半神,也会武术;他是“恐怖父亲”的典型,珀利阿斯更像是“亲生父亲”。
我认识那些的白羊座男性中,很多是拥有一个专制的或限制性的对他有着摧毁作用的生父、并被驱逐到人生问题百出的痛苦之中的人士,在他们身上我看到的是命运,而不是想象式的人生历练。这些父亲常常会“阉割”他们的儿子,或是对儿子的生来就有的“继承物”过度批判及打压,或是阻隔儿子进行任何一种独立的创造性的自我表达。白羊座女性生活中也常常出现类似情形,她的父亲也是同样的支配欲强或是对她限制重重,而她的丈夫,她无意识地选择了像她的父亲、像神话中原型人物一样的人,日后则接管了这项剥夺她独立生活的角色。在经历完童年期的多年以后,“恐怖父亲”可能会以工作单位或是上级的形式重新出现;或者他可能以男性竞争对手的面目出现。这个模型并非“病理学”意义上的,而是神话特质的,在某种程度上正是白羊人必然的形象。这里的父亲不仅作为障碍同时还是成长的方式。
伊阿宋是在一个女人的帮助下成功地找到了金羊毛、将它带回故土。这也符合了英雄神话的特征,此处的“女人”就是阿尼玛(anima,荣格心理学理论中代表男性心灵中的女性成分),伪装成“帮手”和“新娘”的潜意识本身,而它能找到的解决方法是自我意识所不能的。如果伊阿宋是一名女性的话,毫无疑问她一定会得到国王埃厄忒斯的儿子的帮助,因为女性心理的阿尼姆(animus,女性人格中的男性基质)也会在情节发展中起到同样的作用。
事实上,帮助过伊阿宋的不只是一个女人,因为尽管阿尔戈英雄虽然由一队伍的男性武士组成,其实却是天后赫拉出于对伊阿宋之前对她的服务的感谢而暗中将他从行途中一次次的麻烦中解救出来。美狄亚的巫术和超自然能力也帮他逃离国王埃厄忒斯的暴怒。而当伊阿宋回到了约尔科斯(Iolkos)之后,他表现出的一个典型的白羊人的毛病:他厌倦了美狄亚,转而向科林斯国王(Corinth)的女儿求爱。他放弃了他和自己内在的“女巫般的”、帮助过他的阿尼玛之间的联结,转去追求一个能为他带来共同的权力和认可的女人。他对他已拥有的一切不满,非得再多拥有一些、再多一些,这就是他们的缺陷:过分自傲。
这是白羊人的危险所在,如果他们对此毫无意识的话就会导致失败。由此伊阿宋触怒了美狄亚,而她绝不是一个可以被人轻率对待的女人;为了复仇,她不仅把伊阿宋新的妻子杀了,也把她和伊阿宋的孩子都杀了,坐着由翼龙驾驶的战车逃离,让伊阿宋独自承受这个诅咒。在这之后,伊阿宋的状况扶摇直下,很快变得又老又无能,被他自己一艘腐坏的船上掉下的木头击中头部而死。
我并非暗指伊阿宋的可耻结局是白羊人的必然命运,但他的问题当然也是白羊人的典型问题。对神话中悲喜剧之间的微妙差异来说,这位为了开启新秩序而与“恐怖父亲”作战的年轻英雄竟然为了向集体权力示好而否认自己内在的女性面向,这一点很讽刺,却又无比真实。此处暗示给我们英雄和他的敌人之间神秘的身份认同关系,因为故事的结局是伊阿宋本人也变成了一位“恐怖父亲”,加附上身的天谴则是自己的子女被杀害。
从内在的层次来讲,也许这个光辉故事的悲哀结局,在一个新的循环开始之前、在下一个寻找金羊毛的征途启程之前,正是白羊座人必经的道路。在白羊座从自身蜕变中奋起、追求另一挑战之前,或许会摧毁既有的一切中大量的成分。相较于作为子女、在专制的父亲高压下受苦的白羊座,身为人父或人母的白羊人也许会发现这则神话对他们也同样,只不过角色颠倒过来,他们当今的专制正受到子女的反叛。
除了宙斯派来的生殖崇拜的金羊毛之外,还有其他版本的与白羊座相关的公羊神话。古罗马诗人琉善(Lucian)将这只公羊与阿特柔斯 (Atreus)与兄弟梯厄斯忒斯(Thyestes)故事中的金羊羔联系在一起(译者注:这两兄弟的家族受到诅咒,好几代的残害亲子血泪史)。有一个神话版本是,当这俩兄弟为迈锡尼城(Mykenai,由珀耳修斯创建,就是去年的魔幻片《诸神之战》的男主)的王位争执时,宙斯决定偏向阿特柔斯,给他送去 一只象征着王权金羊羔。然而梯厄斯忒斯引诱了阿特柔斯的妻子,并说服她为他偷来金羊羔。于是宙斯显示了一道更为气派的神迹:太阳在苍穹中改变了轨迹,白天变成了黑夜。这下没人能狡辩神谕内容了,阿特柔斯很正当地成了国王,梯厄斯忒斯则被驱逐。
在这里我们再一次看到公羊的形象作为献给宙斯的祭品,象征着神力及神治,也是两兄弟间相互争夺之物。他们的争斗是另一场关于男性最高权力的纠纷,公羊则作为其象征物,而勾引女人和金羊羔都是白羊座命运之另一面向的体现:更多地关于竞争本身、而非关于所欲之人的三角恋。注意到这点也很有意思:公羊也是圣经旧约中主要的动物祭品。它便是人们献给耶和华的动物,而耶和华与宙斯、埃及阿蒙神之间有诸多相似之处,尤其是与后者,“隐藏者”(见《白羊座原型神话I》)之间的共通。旧约中的耶和华是一位极其模棱两可的父亲,而他和忠实仆人约伯(Job)之间的关系和伊阿宋与其必须对抗的“恐怖父亲”们之间的关系一样模糊不清。
还有其他与白羊座相关的神话,不过我现在想用来总结这个星座的是俄狄浦斯(Oidipus,希腊神话中忒拜Thebe的国王拉伊奥斯Laios和王后约卡斯塔Jocasta的儿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并娶了自己的母亲)的故事。可能你们会感到吃惊,因为弗洛依德(译者注:他的精神分析法提出的“俄狄浦斯情结Oedipus Complex”即恋母情结)的缘故,俄狄浦斯已经成了恋母的象征:那些母亲的儿子们必须通过跟父亲抗争来获得这种乱伦性质和渴望已久的奖赏。对弗洛依德来说,俄狄浦斯的问题正是男人对“和母亲合为一体”的幻想式愿望。或者,对应于女性的则是“厄勒克特拉情结”(Elektra-complex),和父亲合为一体的幻想式愿望(译者:Elektra是《白羊座原型神话IV》中提及的阿特柔斯与兄弟梯厄斯忒斯家族的后代,弑杀生母,也是家族诅咒的终结者)。
对弗洛依德而言Laios之死代表着儿子对父亲阉割自己的恐惧,引起杀意的嫉妒来自于他对母亲的欲望。但很明显,弗洛依德没有完整地看完这个故事,或是有意忽略这个显著的层面:俄狄浦斯弑父之时尚未同母亲碰面。当时占据他身心的是他的暴怒:激怒他的是老国王要求他让路,而狭窄的通道只容得一人通过(当时父子俩互不相认)。故事中的俄狄浦斯红头发,性格暴躁(译者注:西方人通常认为红头发的人脾气更坏),他的坏脾气也是众人皆知的。从一开始他跟父亲就斗争不断:他拒绝接受阿波罗的神谕,相信自己的个人意志有能力驳倒神祗和命运的支配。(译者注:得知自己身世的俄狄浦斯去神庙企求阿波罗的神谕,被告知自己将“弑父娶母”的命运。为了避免这个神谕的兑现,决意不再回到亲生父母的国王和王后所在的科任托斯城,而朝着忒拜城的方向走去。也正是在去路上弑父。)
也许这个故事表达出的讽刺意味关乎男性之间的暴力斗争,引发自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各自的秘密身份,而并非来自对女人或是某种奖赏的争夺。这些斗争最终又回归到生命的来源。弗洛依德似乎没有很看重安放在俄狄浦斯身上的诅咒的起源,但我倾向于认为它极具重要性。老国王Laios犯下了一桩罪行(译 者注:Laios爱上了恩人佩洛普斯 [Pelops,宙斯的孙子]的儿子,将其诱拐并导致其自杀。所以Pelops将“会被自己的儿子杀死”的诅咒施给了他),这件罪行针对一位男性而犯下,并使另一名男性成为其牺牲者。 Laios强暴了Pelops的儿子,从而触犯了宾主双方之间的律法,而强暴行为也使他触犯男性世界的准则。这种对男权世界的“规矩”的违犯最终导致了俄狄浦斯的出生、以及他与生俱来的可怕命运。此处的“祖传之罪”来自于父方而非母方,所以赎罪者必得是儿子。这位父亲和男性世界的原则“关系不佳”,他成了 “恐怖父亲”,因此儿子必须与其抗争。从我对俄狄浦斯神话的理解来看,从一开始就是关乎父与子的故事。
家族中俄狄浦斯式的斗争似乎是白羊座典型的行为模式,我观察到它在男性和女性身上都有体现。但斗争的意义不在于对父母中异性一方的占有欲;而是对旧有秩序的颠覆以及对独立、个人精神的主张,这种行为体现出来就是白羊座激烈的竞争意识。耶和华宣称他的人民不得崇拜别的神:白羊人也同样,他们不能容忍任何同性的同伴,除非这位同伴跟他(她)差别很大,不存在竞争,或是足够低他(她)一等,不至于构成威胁。正如三角恋爱对天秤座人很常见--以后我们会谈到这个问题--它们对白羊也很常见,只不过出于不同原因。白羊座最爱的人生模式即是解救危难中的少女(或是性格敏感的痛苦中的男士),以及劣势方夺冠加冕、已成败局的又转胜。但深陷痛苦中的爱人和斗争本身没那么相关。如果不存在某种斗争的话,很难说白羊人到底会不会为那名少女操心。当然,我们所说的不一定是实实在 在的具象“少女”;对一些白羊座人而言,须得从“恐怖父亲”手上救赎出的只是一个理念,一种哲学,或是这个世界的大多数“父亲们”没有重视的某种创意的贡 献。其实感到痛苦的是白羊座人本身,他们将之投射到外界人事上去,因为阉割自己儿子的“恐怖父亲”为了不让儿子取得自我成就和胜利而使其这么做。正如诺伊曼书中所说:
“在某种程度上,他(恐怖父亲)表现得像一种宗教机制,凌驾于其上,虏获并摧毁了儿子的自我意识。这种宗教机制作为旧律法、旧宗教、旧道德、旧秩序的约束力而出现;或是作为良心、惯例、传统或其他可以操纵儿子并阻塞其未来进程的精神现象。任何内容都是通过它的情绪动力来起作用,例如惰性的控制使人麻痹本能、或本能对思想的侵占,这些都是属于母氏的、自然的领域。然而所有能引起意识觉醒的内容,例如价值观、理念、道德教条或其他精神力量,都是跟父性机制有关,从来与母氏无关。”
这种父子斗争的戏码在后几个星座中也会出现,特别是狮子座和魔羯座。 我们在第一个星座中探讨的面向正是赢得自由的序战,因为天堂只容得下一位神祇。如果有其他神祇跟他们“分担职责”的话,宙斯、埃及阿蒙神、耶和华的权力都会无意义;对白羊座而言,只有一位神祇、并且从未有过其他神祇,即显示为自身生殖力的“隐藏者”,因为要和上帝这位在天之父作战,白羊人必须全然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奋斗的同时还得敬畏神明。换句话说,他必须“虔敬”,而不仅仅是充满愤怒。如果过分自傲的话--如伊阿宋为了争夺科林斯的王位,把美狄亚弃之一旁,表现出的那样--那么他的行为必然会化为泡影。不过,他在与“恐怖父亲”的对抗中创造出自我个性及内在的“王权”;他足以应对自己奋斗而来的王位职 责了。如果没有这些努力和奋斗,他永远只是父亲的儿子,永远只是从外面向窗子扔石头的叛逆分子,却进不了体现自己男子气概的金羊毛之藏匿之地。